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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替身和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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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營分明的兩幫人都在彼此打量著對方。

林安和拜倫也沒有阻止這種略帶隔閡敵意的警惕氣氛,畢竟他們既是合作者又是競爭者,雖然拜倫因為船上那些事的緣故,有些心不在焉,但但本身還是非常重視這次探險結果的。

因為這次是他親自出動,因此帶來的人也無一不是好手,這都是拜倫十多年來發展勢力招攬而來的人,裏面甚至有兩三顆種子有進階黃金劍聖的潛力。

當然,在法師方面,拜倫的人就比林安一方稍遜一分,畢竟法師入門門檻極高,大多都是富商貴族出身,難以招攬,而拜倫一貫的低調也讓他難以公開行事,無法接觸到法師圈子。

因此除了阿曼尼這個被他名下組織收養培育而成的法師之外,拜倫手底下真正嫡系可以被信任的法師有四個,他帶上了其中兩名法師,另外兩名另有任務留在後方,其餘並非絕對信任的法師,都被排斥在這次的行動之外,根本不知道實情。

拜倫的家底太過單薄了,這還是他已經非常重視暗中力量,從很早以前就私下用了大量資源培養的緣故,但論及成果,自然還是不及擁有天然優勢和資源的奧丁和約克雅丹。

因此此時他看到林安一方七人中就有四個法師,一時十分感慨,如果他知道這四個法師個個都是通天塔參與者的話,恐怕就直接汗顏了。

阿曼尼是這次探險毫無疑問的領路人,這是相對重要的地位。

他也比較會活躍氣氛,在不逾越身份的情況下,對雙方彼此的身份做了介紹。

拜倫看到彼此大致熟識,打量了一下雙方彼此的服飾後,便對林安道:“琳法師的想法與我正不謀而合,既然都打算隱藏身份。那麽我們這次就扮作傭兵團,於身份上就不用太過講究了吧!”

他詢問地看林安一眼。

“我沒有意見,”林安微笑,“你可以叫我琳。”

“那麽您……你也可以稱呼我拜倫。”

拜倫也笑道,餘光看到林安身後那個金棕色眼眸的男法師目光微閃,拜倫也不以為意,讓自己的手下們對他換稱呼。

他卻不知道,薩林正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這個以隱忍低調為形象、被薩林本人視為棋逢對手的皇子殿下的種種應對和態度,眼中饒有興趣。

“老……老大。”

既然用傭兵團掩飾身份,拜倫自然是團長。他的下屬們換稱呼時都十分別扭,阿曼尼卻改口得很快,從這種不同反應。就可以看出親疏:相比那些改口得十分別扭、常年跟隨在拜倫身邊的下屬,阿曼尼顯然與拜倫隔了一層,並不是拜倫的嫡系,而是因為這次行動才出現在這裏。

觀察到這點,林安目光微閃:

看來關於在天堂島中發生的事。拜倫知不知道細節詳情還在兩可之中,畢竟如果換成她是阿曼尼,得到了幾十萬金幣之後,為了隱瞞下來,在上報的情報中肯定會有諸多隱瞞修飾。

而在林安有意感知中,她感覺不到阿曼尼恭敬表面下對拜倫有太多崇敬忠誠。看來阿曼尼並沒有將對組織的感情愛屋及烏到拜倫身上。

“……羅布泊山口靠近落基山山麓外圍,地勢相對較低,蘇米西比盆地外圍的山巒阻擋了北邊寒潮的緣故。這裏植被密集,四季新綠,冬季的不凍山澗依舊頗多,但同時魔獸分布也十分密集。

近兩年因為魔源噴發的緣故,落基山新生了不少魔獸。山口附近比以往有增無減,因此這兩年進山的危險性比以往大了不少。即使是常年駐紮在羅布泊山口的傭兵團,也時常聽說有傷亡的情況發生。”

進山途中,阿曼尼在低聲說一些羅布泊山口附近的情況。

林安知道拜倫已經派人摸索過附近,阿曼尼的講解無疑是說給他們聽的,但她側頭一看,見拜倫也聽得津津有味,而羅恩這時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不時對阿曼尼的介紹查漏補缺。

雖然說過要掩飾身份,但拜倫和林安無疑還是被圍在中間保護,拜倫走路間隙看到林安註視他的神情,擡頭對林安微微一笑,皇子特有的氣度讓他即使穿著傭兵服飾,在人群中依舊十分突出:“琳,有什麽事嗎?”

“您……你原本情緒不高,現在似乎又提起了興趣?”林安把慣性的稱呼換掉。

“被您看出來了,”

拜倫又笑了笑,潔白的牙齒讓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健朗,好像離開帝都的環境之後,他的某種氣質就被打開了一樣,而他後面的話則用了鬥氣傳音:“說出來不怕您嘲笑,其實我本人對傭兵生活頗為向往,但因為身份緣故,成年之後,除了每五年巡視一次封地,以及有限的兩三次短暫游歷之外,我前半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帝都。

有時候真是十分羨慕你們的生活,可以隨時放下一切,將足跡踏遍整個大陸——不過這種話並不好外傳,說出去恐怕會讓人奚落不知疾苦。”

他的口氣比較輕松,像閑聊般的口吻,但林安感覺得出他此刻情緒中的一絲郁郁。

拜倫的不得志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林安也不認為拜倫會將自己的處境攤開在她這個結交不久的人面前說,那麽他輕松口吻下隱藏的那一絲郁郁,恐怕與他離開船隊之前的情況有關。

聯想到從蘭斯特那裏得到的訊息,以及拜倫掌兵權利被奪的事情,林安隱約覺得皇帝在下一盤棋,只是還看不清皇帝的意向。

而拜倫卻在這時受到皇帝默許,與她進行探險,這無異於被皇帝趕出棋局,難怪他神思不屬,難抑郁郁,就連她這個外人,也覺得拜倫所受的忽視太過不公:以才能心性看。拜倫並不遜於查理斯,甚至在林安看來,拜倫在隱忍下所展現出的堅韌和穩重,比查理斯甚至奧丁還適合那個位置。

“魚兒已經擁有了整片海洋,何必去羨慕天空的遼闊高遠?”林安淡淡道。

拜倫神色微動,“怕就怕他自以為擁有海洋,但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池塘。”

“是海洋還是池塘,這本身因人而異,就算生在池塘,也比那些生在淤泥臭水中的要幸運得多。如果我是那條魚。就會先經營好自己的池塘,再等待大雨降臨將他沖刷到江河湖海的機會。”林安不急不緩道。

“你認為這條魚還會有這樣的機會?”拜倫沈默片刻後說。

“我不知道,”林安淡漠道。“命運充滿不可預知的可能,或許機會永遠不會到來,或許在下一刻就會來臨,總是將脖子伸得太長,或許不等機會到來。那條魚已經曬死了。”

“我原本也是這麽想,且一直是這麽做的,但真正事到臨頭時,卻發現自己還是心有不甘。”

這些話拜倫不能說出口,在能在心中暗想,但林安的一番話與他的理念不謀而合。這讓拜倫有種欣慰感的同時,也慢慢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因為之前事前而無法平靜的心境。逐漸穩定下來。

他與林安相視一笑,心中因這次行動而升起的防備隔閡又減弱兩分。

……

正在林安與拜倫談論有關魚兒的話題時,巖堡的一間密室中,厚達三寸、用鑄鐵夾板的大門被哐當一聲踹開,披著深紅色披風的奧丁從門口大步走進來。

坐在高背椅上的男人被巨響震得猛然站起。腳下卻因慌亂而絆了一下,差點和沈重的高背椅一起咚聲倒地。

密室中的男人露出一絲驚慌看著走進來的奧丁。

如果林安在這裏。就會驚訝地發現,關在密室裏的男人與奧丁面容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兩人就像一對孿生兄弟般,相對來說,走進門的奧丁面容瘦削蒼白了兩分,如果單從容貌判別,被關在密室中的那位與林安印象中的奧丁更為相似。

但只要看一眼兩人面對面時的氣勢高下,明眼人不難分辨出誰才是真正的奧丁——

盡管兩人的面容,就像鏡子內外的真人與投影般相似,但假的就是假的,在替身獨自出現的時候,依靠禮儀訓練和模仿而出的氣度,替身勉強能隱瞞得了巖堡上下,但只要真正的奧丁出現,那身為皇位第一繼承人三十多年以來所養成的霸道氣勢,擁有著用一道目光就將最桀驁不馴的軍士低頭的壓力,意志稍弱的人站到奧丁面前,會不由自主地腿軟跪地,這是替身怎麽也做不到的。

而只要是在軍中服役過的軍士,絕對不會有人錯認奧丁身上那種軍人特有的鐵血和冷酷氣息。

替身上下兩排牙齒微微地顫抖,他竭力讓自己站得筆挺堅毅,不讓內心的恐懼外洩。

因為他知道,奧丁最不喜歡他頂著同樣的面容表現得宛如懦夫——在奧丁來到巖堡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被驚嚇過度的替身曾經恐懼得跪地求饒,但所得到的教訓,讓替身再也不想去回想。

奧丁冷漠的目光落到替身身上,勾唇,露出一個充滿陰鷙味道的微笑。

“蘇米西比行宮的嘉獎傳來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半個月前抓了一個小家夥,然後帶兵屠殺了那個小家夥所在部族的四分之一人口——都是青壯,一個不剩。”

替身一震。

他當然明白奧丁所說內容代表的意思:

一個龐托一個部族中,青壯人口比例最多占三分之一,那已經是十分興旺的部族,屠戮完一個部族的青壯,等同於整個部族失去了抵禦外敵的所有戰力,這只能是一面倒的屠殺,四分之一青壯一個不剩的背後,是更多老弱婦孺在戰爭帶來的恐懼驚惶中慘遭屠戮的亡魂!

奧丁的話意味著,在替身被監禁起來的這短短半個月時間內,他把一個犯邊部族滅絕了。

但這不是替身震顫的原因,龐托那些野人部族的死活與他沒有關系,他震動的原因是,這場戲幕不在那位至尊給他的劇本中,而奧丁不但做了。而且第一時間將戰功上報,而嘉獎令下來的含義,等同於遠在蘇米西比行宮的那位至尊,已經知道了奧丁離開他應在的地方,真身出現在巖堡的事實!

替身震驚地看著奧丁,他不明白奧丁這麽做的意義,但他卻清楚,死亡的陰雲似乎已經盤踞在他的頭頂。

“……我為帝國立下了戰功,但不幸的是,在頻繁的激戰中。我也意外受了重創,命在旦夕。”

替身楞了一下,下意識去看身上毫無損傷的奧丁。

但他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奧丁抽出了那柄征伐中屠戮了無數生命、血腥味彌漫不退的長劍,替身只覺得腹間劇痛,怔怔低頭看一眼那幾乎可見青黑腸體流出的大洞,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進來。”

奧丁面無表情地擦拭滴落血液的長劍。虛掩的房門後一個法師應聲而入。

法師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替身毫不意外,蹲下身止血後,從腰間皮囊中拿出數種藥物,在替身身上一番作為,其中的痛苦令替身在昏迷中都發出了幾聲劇痛的呻吟,而他腹部的傷口也流出青黑的血液。散發出某種腐爛的臭味。

“殿下被內奸重創,身中奇毒,大部分時間昏迷不醒。只能偶爾恢覆神智,目前不宜移動,不能輕易見人,以免再受伐害或加重傷勢。”

那個法師站起來,平靜道。

奧丁目光落在地上的替身身上。滿意地點點頭,眼角閃過一絲帶著陰霾的興奮。對法師道:“接下來這邊就交給你了。”

“殿下放心,我必然不辱使命!”法師將手貼在左胸位置,那裏有一個並不明顯的飛鷹紋章,“——以紀伯倫的榮耀起誓!”

當夜,巖堡下了入冬之後的第二場雪。

紛揚的雪花像純白的大氅,將大地鋪蓋得一片白雪皚皚,但巖堡中卻猶如沸熱的盛夏。

雖然慶功宴會因為奧丁殿下的傷勢蒙上了一層陰霾,但因為傷情還沒有外傳的緣故,大部分人只知道奧丁因傷無法出席,但這點瑕疵並不能降低慶功宴上的火熱氣氛。

而此時,巖堡角落一個偏僻的角門裏,一個披著厚厚鬥篷的身影閃身進入停在門外的一架運菜的矮蓬馬車中。

長著紅通通酒糟鼻的車夫半醉半醒地打著酒嗝,仿佛沒感覺車上來了人,一甩馬鞭矮蓬車得得地來到城門,守門的士兵笑嘻嘻地接過車夫丟來的酒瓶藏進懷中,掃了車夫一眼,懶得檢查,擺擺手讓他過去了。

“殿下,冒犯了。”

奧丁一上車,車中等候的一人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奧丁淡淡頓首後,小心翼翼地在奧丁臉上一番動作。

奧丁並不理會自己臉上的變化,等那人停手之後,接過對方的指頭粗細的圓筒,用特定手法拆開之後,他看到了圓筒中所藏紙張上面的內容,目光一冷。

“閉關?而且是和所有與她有關的人一起閉關?從十一天前起,就沒人見過他們任何人的面?”

奧丁的聲音仿佛結冰般寒冷。

“殿下……”

雖然明知此時應該勸諫主君將註意力放在更重要的那件事上,可在奧丁冰寒陰鷙的目光中,那個下屬完全不敢出聲,心臟都在微微戰栗。

奧丁註視那張紙上的內容良久,仿佛能在上面盯出一個洞。

“我要知道她的蹤跡。”

奧丁冷冷地迸出這幾個字,收回目光,面容重新變得冷峻平靜,然後淡淡道,“原定計劃不變。”

“是!”下屬精神一震。

……

一路上行經的路線都是探索過的,羅恩驚訝地發現阿曼尼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地繞開了眾多魔獸的領地,讓他毫無用武之地,仿佛他完全多餘。

但羅恩這時反而明白了林安的用意。

他看看雙方看似融洽地走在一起,動手時都顯露出不俗的實力,羅恩反而從之前的不知所措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自覺跟在約翰姆身邊,時刻不離,不時低聲敘說走過的路徑附近的情況。

約翰姆也有意無意地為他阻擋了不少視線和戰鬥時的餘波,羅恩東張西望仔細記下道路上的標志。休息期間還不時暗暗在隱蔽處坐下標記,兩天之後,他第一次毫發無損、連一次手都沒動過,就走進了羅布泊山口深處。

因為避開了正常入山的路徑,一行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外人,偶爾見到的落單魔獸也在前哨集火中一次滅亡,等主力到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具屍體。

但也並非沒有意外的時候,其中比較危險的一次,就是遇到了一群五十多只的土系魔猿偷襲。

據羅恩和阿曼尼分析說,這可能是一群剛從深山種群中新分裂出來的分支。他們一行人無意中闖入了對方新占據的領地。

所幸魔猿試探性攻擊時,只出動了七八只壯年雄猿,林安感知敏銳提示得早。才沒讓魔猿第一次偷襲成功。

後來魔猿又發動了兩三次攻擊,但不久後就莫名停止了動手,整個種群五六十只平均在四五階以上的魔猿齊刷刷出現在四面八方的大樹上,只留下東南方一個缺口,蹲在樹上已經堪比壯年男人高矮的魔猿個個一瞬不瞬地盯著這群不速之客。

一行人也大多狂冒冷汗。雖然不知魔猿為什麽暫停了攻擊,但在林安帶領下從那個包圍圈的缺口處逃出生天時,還是略有後怕。

倒不是說他們一夥人打不過這群魔猿,但在這群魔猿的包圍下, 也要付出不小的傷亡才能殲滅他們,到時肯定會出現減員。而哪怕是拜倫,對自己嫡系下屬的折損,也是會心痛不已的。

“這種魔猿一貫生活在深山。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群恐爪獸的領地的。”

阿曼尼對拜倫解釋。

羅恩則拍著胸口後怕道:“還好我們沒來得及殺死一頭魔猿,否則以這種魔獸的記仇,它們不會肯將我們放走的。”

“你說的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一般來說。這種魔猿雖然以植食為主,但個體卻非常兇悍。對於領地的入侵者從來不會放開,這次不知為什麽就退讓了。”阿曼尼也很奇怪。

“是不是遇到的天敵?我記得那邊山頭好像住了一小群食腦雕,最喜歡生生掀開幼生期猿猴的腦殼,掏裏面的腦髓吃。”羅恩說道。

“也許吧。”阿曼尼也不敢肯定,他似乎沒聽到那種食腦雕的飛行和叫聲,但也可能是剛從過於緊張,沒有註意到。

大家有些驚魂未定,等離開了土系魔猿的領地一大段距離,停下商議一陣之後,遠遠繞開,繼續向目的地出發。

而林安在羅恩和阿曼尼討論的時候,則有意無意地往東邊看了一眼:自從那次林安憑感覺發現了蒂蒂以植物為媒介的窺視,蒂蒂似乎吸取了教訓,不再用那種無處不在十分明顯的方式來窺視她,這次深入山林後,一路上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有一陣沒一陣,等林安去感覺到的時候,它又迅速消失了。

但在剛才遭遇魔猿攻擊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出現了很長一段時間,等他們安全退出魔猿領地之後才消失,林安隱約有直覺,魔猿突然停止攻擊的舉動,和蒂蒂密切相關。

“這個壞家夥,等抓到它,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林安的想法,之後的窺視感出現的頻率下降了很多,這令林安隱隱有些擔心。

因為哪怕是被她察覺,蒂蒂也只是在安分了幾天後,就死不悔改地再次跑來窺視她,現在忽然降低頻率,林安懷疑它是不是因為之前阻止魔猿時受了什麽損傷。

……

兩天後,羅布泊山口外的小鎮上。

“槍與火”傭兵團老大與一幹精英蹤跡消失了一天不見回返後,終於引起了傭兵團成員的註意,而林安等人曾經入住的那個旅店的店主更覺得大事不妙,因為他最清楚“槍與火”的人都去了哪裏。

而“狂錘”傭兵團的人急於同伴傷勢,回到小鎮的第一時間並沒有來得及去找那個店主的晦氣,等到安置好同伴想起這個店主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旅店已經人去樓空。

在鎮子裏一打聽,有人說曾經見到那個店主背著包袱,搭著一個小商隊的順風車,去城裏進貨了,走之前還去酒館喝了一杯。

就在“狂錘”氣恨不已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小鎮中開始流傳起一個謠言:據說羅布泊山口附近有秘寶出世!

“槍與火”傭兵團老大秘密得到了藏寶圖,帶著一幹核心悄悄入山,而“狂錘”傭兵團不知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正暗中四下搜尋“槍與火”的人,想從對方口中知道詳情……

又據說“槍與火”老大早已把藏寶圖覆制了一份,正藏在傭兵團駐地的一個秘密暗格中……

魚龍混雜的小鎮逐漸騷動起來,又隨著人員的進出流動,這個消息開始慢慢往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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